金融文化参讯—陕西(赵晓舟)“林子大了,什么鸟都有。”有人给点阳光就灿烂,遇点挫折就埋怨;有点权力就摆谱,稍不如意就撒泼。这种人总觉得自己是宇宙的中心,别人都该围着他转。而这种荒诞的本质,可凝练为七个字:太把自己当回事儿。
太把自己当回事儿,就容易高估自己的分量,也容易低估别人的格局。你以为自己举足轻重,或许在别人心里,你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过客;你以为自己的意见至关重要,可能别人只是礼貌性地附和点头。现实生活中,不把自己当回事儿,是坚守谦逊底线,不骄矜、不摆架子,懂得放低姿态融入环境;太把自己当回事儿,则是拎不清轻重的自负,易陷入自我中心的执念,既阻碍他人发展,也限制自身成长空间。
“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”,并非否定自身的价值,而是给紧绷的内心松绑的一种清醒认知。它意味着放下“所有人都应关注我”的执念,不因无关非议辗转反侧,不因微小失意全盘否定自己;也意味着收起锋芒中的傲慢,明白众生皆在各自轨道奔波,无人是世界的中心。放低姿态,反而能更真切地感受生活的细节,接纳不完美的自己,包容与自己不同的他人。
说到底,这是一种通达的生活方式——认真对待所做之事,但不执着于结果;重视自身价值,但不轻视他人。总有一些求人办事者,姿态僵硬如花岗岩。明明带着诉求登门,却偏摆出“我来赏赐你机会”的傲慢姿态。小到请求他人帮个举手之劳,大到合作洽谈重要项目,开口便是“这事你必须给我办妥”,全无半分“麻烦你”的客气。在职场中,有人请求同事协助工作,语气却如不容置疑的指令般强硬;在生活中,有人托朋友牵线搭桥,姿态却似施舍微末恩惠般傲慢。更可笑的是,一旦事情办成,便立刻将别人的付出抛诸脑后,仿佛对方的鼎力相助是理所当然的。这种做派,恰似枝头那只欲啄食却不愿低头的莽撞鸟,贪婪傲慢,最终自讨没趣。遥想战国时期,信陵君为求侯嬴相助,亲自驾车前往夷门迎接,礼数十分恭敬,方才获得奇计,解救赵国于危难之中。反观这些人,既无信陵君的贤名,更无礼贤下士的胸怀,却端着比王侯还大的架子,岂不可笑?
更有甚者,是那些手握一点“小微权力”便忘乎所以的人。他们所掌握的,或许只是一个科室小组长的职位,或许只是一个窗口办事员的权限。然而,这样的权力本应是工作顺利开展的工具,却不幸被某些人当作作威作福的手段。在办理事务时,民众按照规定准备了所有必需的材料,却仍可能遭遇官员的无理刁难。例如,一句简单的“材料不全”就足以让民众反复奔波,而“领导尚未批准”则可能让民众长时间等待,甚至无望。在报刊界,部分编辑手握组稿发稿的小权,便将版面视作私人领地,优质稿件若无“好处”便被搁置,平庸之作若沾亲带故便优先刊登。他们跷着二郎腿,翻着白眼,把这点权力玩弄于股掌之间,真以为自己是手握生杀大权的“土皇帝”。殊不知,和珅,清朝乾隆年间的权臣,出身于普通的旗人家庭。他凭借个人才华和乾隆皇帝的赏识,最终成为权倾朝野的重臣。据史料记载,和珅利用其掌握的众多官职,包括内阁首席大学士、领班军机大臣、吏部尚书等,进行贪污受贿,积累了巨额财富。据《清史稿》记载,和珅被抄家时,其家产约为白银八亿两,相当于清政府当时十五年的财政收入。然而,因滥用权力、贪污腐败,最终被嘉庆皇帝查处,家产被抄没,民间流传着“和珅跌倒,嘉庆吃饱”的说法。今有类似小吏,因滥用权力而身陷囹圄。在旁人看来,他们不过是占据一根小树枝就肆意叫嚷的麻雀,越是吵闹,越显得浅薄。
这些人,总认为自己是舞台中央的主角,聚光灯必须时刻聚焦在自己身上。却忘了,地球少了谁都能正常转动,职场少了谁都能有序运转,社会少了谁都能不断前进。正如《道德经》所言:“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,以其不自生,故能长生。”那些自视甚高者,恰恰是不懂“不自矜故长”的处世智慧。你那点自以为是的“本事”,在别人眼中或许不值一提;你那点耀武扬威的“权力”,换个平台便毫无价值。
其实,人活一生,最应清楚的就是自己的位置。求人时放低姿态,并非卑微,而是尊重;掌权时把握分寸,并非懦弱,而是本分。韩信能忍受胯下之辱,才有后来的拜将封侯;张良愿为黄石公拾鞋,才获得《太公兵法》的真传。别过于高估自己,你所认为的至关重要,可能只是自我服务偏差的体现;你所认为的高高在上,可能只是自我认知盲点的反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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